梅钦对父亲的回忆

我们父母都是基督徒。我的父亲去世于1915年,享年88岁;我的母亲去世于1931年,享年82岁。从他们那里,我学到了什么是基督教,以及它与一些现代伪基督教的不同。从他们那里,我也学到基督教信仰和对生活开阔的认识以及对学术的追求并不矛盾。

我的父亲是一名律师,他应该是马里兰州最好的律师之一。但是他在律师行业的成功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广泛的兴趣。在他一生中,他阅读了大量的书籍,阅读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一个负担。

我想他读书从来不是出于责任;他之所以读书是因为他喜欢读书。如果有人把他称作一个“学者”的话,我想他可能会觉得非常好笑。但是他对拉丁语、希腊语和英语以及法语文学的了解会让我们许多专业的学者都为之汗颜。(还不说意大利语,他八十岁以后出于乐趣开始学意大利语,在这个年纪,许多人可能都会认为已经步入老龄了)

由于他在文学方面的知识,他对其他领域的美也有一种敏锐的感知,我的哥哥和弟弟也从他那里继承了这种感知。我父亲最突出的特点之一就是他总是想接触到最好的东西。那些次好的总是不能让他满意,因此,他图书馆里的那些英文经典文学的版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当我想到这些,我就又对在上次国会几乎成为法律的维斯塔著作权法案(Vestal Copyright Bill)的规定感到难过,这个法案将会在我们许多最精巧和优美的书籍印刷和装订艺术周围建造起一座长城。

我父亲特殊的“业余爱好”是研究和搜集许多书籍的早期版本 – 特别是希腊语和拉丁语经典文学十五世纪的版本。其中一些精美的旧书是他从他父亲在弗吉尼亚的家里继承得来的,其他的是在他后半生中他自己购得的。当然,他不高的收入让他无法负担起大批量的购买,但是他总是在不同的地方以不高的价格购得一些著名的早期出版商所出的经典版本。他对有缺陷的版本几乎没有兴趣,他购得的每一本书一定都是最好的。我几乎不认为他对旧书的喜爱是一种“业余爱好”,因为他的这种喜爱完全是自发而无意识的。他像喜爱旧书的内容一样喜爱旧书优美的装订,他书架上每一本购得的书都是他这种喜爱真实的表达。

图片他是一个深邃的基督徒,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并且对我们神圣信仰中真正重要的事情进行严肃的默想。他的基督徒经历既不属于感情型,也不属于敬虔型,而像一个溪流,虽然安静但是下面流过的水却很深。对于那些美好的事物或者说上帝所创造的这个世界的奇妙,他并没有采取那种“不可拿、不可尝、不可摸”的态度,这种态度太经常让今日许多认真的基督徒只把一个贫瘠的人分别给上帝为圣,在他那里真正的学术和真正的敬虔是密不可分的。每个周日的早晨和晚上,以及每周三的晚上,他总会去教会;作为长老会的长老,他所有的服事都具有类似信实的特征。在那个时候基督教会还没有成为政治游说的地方,人们被选为长老会的长老是因为他们是属上帝的人,而不是因为他们是“社区里的杰出人士”。我非常怀念旧时巴尔的摩富兰克林街长老会的长老聚会。

在当今这个基督教会里充满了各种冷酷无情的机械时代,这真是一些令人愉悦的回忆。愿上帝使这些回忆在某一天重新变成现实,使那些传统的基督教美德得到复兴!

译自:http://www.thisday.pcahistory.or … mony-of-his-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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