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rk Jones
要回答谁是你最好的朋友,这就有一点像回答你最喜欢的圣经人物是谁。神学的规则(正确地)要求我们回答后一个问题时,答案必须是祂的名超越万名之上的那一位。今天社会的规则看来要求我们回答第一个问题时要这样回答:“我的配偶是我最好的朋友。”否认这一点,也许就是在中伤一个人婚姻的质量了。
几年前,如果你问我,我的妻子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能会被这问题弄得有一点糊涂。这问题听起来古怪,主要因为我的妻子属于一种超越友情的类别。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把他的妻子与他的几位男性朋友作比较,仿佛妻子是第一,但在她后面有第二或第三位最好的朋友?人不能这样做,不应这样做。当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就是抹杀了我们婚姻中的一些事;我们这样说的时候,就是抹杀了我们与同性朋友友情中的一些事。
对我而言,我满足于这样说:她是我的妻子(就圣经而言,这是我应当说的全部;请见弗5:22-33)。
正如我在脸书上的好友彼得▪华莱士说的那样:“只是在最后一代人,或差不多那时候,你才会发现人把他们的配偶说成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在20世纪后期之前,你最好的朋友,都是与你同样性别的人。我担心,‘我与我最好的朋友结婚’的结果,就是大多数人在他们的婚姻之外并没有建立牢固的友情(这对婚姻来说是灾难性的,因为我们需要非常了解我们的朋友,我们落入麻烦时,可以帮助我们的婚姻)。我在想,有没有人研究过在与你‘最好的朋友’结婚和离婚率之间是否存在着对应关系……”
我们要把这一切怪罪于贺卡公司吗?还是我们越来越女性化的文化?我不知道,但我担忧,男人和女人在他们婚姻以外并没有牢固的友情关系,因此他们的配偶就不战而胜。我并不想要我的妻子赢得这场竞争,因为,啊,没有什么别的可以与她相比。可以这么说,我甚至不想她加入这场“竞争”。
关于“女性化”的文化,我想我们几乎变得害怕说我们有亲密的男性友情,因为这可能会太容易被人理解为是“基友”。难怪倡导同性恋的人已经把这读进了大卫和约拿单的关系当中。存在着以妻子为中心的家庭这样的情况,在当中妻子从头到脚备受呵护,丈夫完全不花足够时间与其他男性在一起。同样存在着一个以男性为中心的家庭,在当中丈夫要花(有一点太多的)时间与那些大男孩在一起,但妻子是不断被撇在家里看孩子。这两样情形都是有害的。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上帝赐你几位朋友,那种比弟兄更亲密的朋友(箴18:24),你就有福了。朋友是上帝赐给你的礼物,他们祝福你、挑战你、支持你、与你一同欢笑、给你忠告。但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方式,常常非常有别于你的配偶。当我们讲到我们的配偶如何是我们的朋友,其他人如何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就是在讲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了。
当我想到花时间与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我就想起C.S.路易斯说过的一段话:“我最快活的时候,是与三四位老朋友在一起,穿着旧衣服徒步,在小酒馆借宿——或者在某人的大学宿舍里坐到凌晨时候,一边喝着啤酒、茶,抽着烟斗,一边说废话,谈论诗歌,神学和形而上学。我知道的声音,没有什么能比成年男性的欢笑声更美妙。”
类似,卡尔▪楚曼说过这样的话:“与朋友一起喝啤酒,也许是宗教改革一切洞见当中最被人低估的,这对持续改革来说是必不可少;固定与一两位好友在一起浪费时间,可能是你能做出的最好投资。”
我在思想这话题时,还有一样事情震动了我,就是我在一些最亲密朋友身边的时候,在某种意义上,我的妻子并不能完全明白我们为什么这样说话和做事。从她的角度看,我们有时就像不成熟的孩子,对于她不理解,或在当中她看不到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我们却笑得直不起腰。或者她对于我们喜爱的一些事情并不感兴趣。但你明白吗,这就是要点所在:因为男人和女人之间根本的差异,我的妻子不是必然要完全理解我与男性朋友友情的本质和动态作用。我只是期望她能欣赏这一点,就是他们能给我一些她不能给我的事情,她能满足于这状况,因为上帝是这样设计事情。我是再高兴不过要承认,她的朋友能给她一些东西,是我不能给她的。
我们也需要思想,人说“我的妻子是我最好朋友”时的语境。通常这是写在社交媒体上,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当某人觉得有需要不断告诉全世界,他们有一段美好婚姻,我就倾向有一点点担忧。我不想上社交媒体,谈论我最好的朋友如何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只是生活、行事为人,彰显出这现实而已。同样对我的妻子而言,如果我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告诉世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她应当变得有一些担忧。或者她会想,我是不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你想干什么?”或者,“你到底做了什么?”)
正如一位密友最近对我说的那样:“就连说你的妻子是你最好的女性朋友,这也很古怪。她属于唯她独尊的那一类。她是独一无二!我们在女性当中有各种不同的朋友,但我们只与我们的妻子过性生活,这让事情变得完全不同。我们在其他女性面前更谨慎得多,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因此夫妻关系是不能与任何其他人际关系作比较的。”‘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她的价值远胜过珍珠。’按照适用于其他关系的类别来谈论你的妻子,这就是贬损了她,也贬损了其他人。”
让我们努力记住,问题并不在于这句话本身,问题在于背后的问题和我们文化的问题。男性和女性都需要同性别的最好朋友。我发现,当配偶取代了这些必不可少关系,事情就变得真可怜。
如果你问我,我的妻子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回答说:“当然不是。她是我妻子。我大多数最好的朋友都是头发日稀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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