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主义在美国的复兴(Ligon Duncan)

演讲人:Ligon Duncan 博士
发表于大急流市加尔文研讨会第五节

(以下为演讲概括,并非演讲全文,括号内文字为译者所加,为要使表达更加明确,因没有得到演讲的声音文档,错漏在所难免。相关之处的超链接供读者参考。)

经文:罗11:32-36

目前正在发生一场改革宗的复兴,它年轻气盛,它声势浩大,它横跨至少整个英语世界,在圣经教会,浸信会教会,独立教会和灵恩派教会中发生。为神的荣耀大发热心,这融入了一代新人的血脉当中。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这一切都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一些人读过穆雷(Iain Murray)为威廉•佳宁汉(William Cunningham)的《历史神学》所写的前言:在1800年,软弱、沉睡和死寂控制着苏格兰教会,神做了三件事,改变了这个局面:

1. 麦克里(Thomas M’Crie)所著的《诺克斯传》出版。

2. 一位牧师钱模士(Thomas Chalmers)的归正。

3. 从1801年到1810年好几个小男孩出生:罗伯特•慕烈•麦克谦(McCheyne),布坎南(Buchanan)等等。

这导致改革宗神学在苏格兰的复兴,冲击了整个英语世界。

两点观察:

1. 目前的这种新加尔文主义不是三项联合信条(Three Forms of Unity,即《多特信经》、《比利时信条》和《海德堡要理问答》)或《韦斯敏斯德信条》所体现的完全认信式的加尔文主义,它从这些传统中有所吸取,赞同它们的救恩论,但没有吸收旧加尔文主义的教会论。

2. 我们看这工作时,发现它是混杂的工作,但在这世界上没有一项工作不是混杂的。新加尔文主义中存在不纯全的地方。

有九个因素促成了这种加尔文主义的复兴:

1. 三位传道人:一位是19世纪的人,一位是20世纪中的人,一位在今天仍在讲道: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钟马田(David Martyn Lloyd-Jones)和约翰•麦克阿瑟(John MacArthur)。一位是浸信会人士,一位是长老会人士,一位是时代论者。

你们会发现各种各样背景极不相同的传道人都推荐司布真的作品。

司布真在本世纪持续不断地把一代又一代的圣经传道人带入加尔文主义。

钟马田,巴刻(J. I. Packer)称之为是“我曾听过的最伟大的传道人,我曾认识的最伟大的人”。他对20世纪福音派运动的冲击是令人惊奇的。他对天道出版社(Tyndale House),国际校园基督徒团契(Intervarsity)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对登山宝训的研究冲击了那些从未读过这样的解经的牧师。他写的《传道和传道人》,《灵性的低潮》对这一代人造成了极大冲击。他是一位杰出的解经家。他是一位令人瞩目的加尔文主义者,来自威尔士循道会,用圣经的语言把纯正的、改革宗的神学带进他所传讲的每一篇布道,每个周日晚上都传讲一篇福音性的讲道。

约翰•麦克阿瑟出自时代论圣经教会的背景,然而却如此委身于神的话语,以致神的话语带领他到哪里,他都愿意跟从,这把他直接带进了恩典教义。

2. 书籍。这一切的元老就是真理旌旗出版社。由钟马田和穆雷(Iain Murray)成立,为了保存改革宗,清教徒的作品。出版社有系统和细致地出版了纯正严肃的清教徒讲道,(以及清教徒著作,如)《得胜撒但诡计的秘诀》。这带来对属灵真理更深入的掌握。衍生出其它许多出版众多好书的出版社。

3. 一位福音传道人。相信加尔文主义的福音传道人,这种观念在16,17,18或19世纪都不会让人感到惊奇。然而在20世纪,渐渐可能是因为从第二次大觉醒引发的实用主义的复兴主义,加尔文主义开始变得与传福音分离。(伟大的福音传道人,如)怀特菲尔德(Whitefield)跪着把马太亨利的圣经注释读过四次,而马太亨利是伟大的英国不从国教加尔文主义者。

时候到了,出现了一位名叫詹姆斯•肯尼迪(James Kennedy)博士的人,他是一位充满热情的加尔文主义者,一位委身的福音传道人。我们可能会质疑他使用的一些方法,但我们不能质疑他对福音的委身。在肯尼迪博士出现之后,人就不能说加尔文主义者因他们神学的缘故不能传福音。他驱散了那种认为加尔文主义反对传福音的神话。

4. 为圣经展开的争战。这场二十世纪后半叶最大的神学争议是横跨各宗派的。与捍卫圣经联系在一起的伟人有:司普罗(R. C. Sproul),巴刻,卜易士(Boice),罗杰•尼科尔(Roger Nicole),他们都是加尔文主义者。司普罗和巴刻撰写的对此问题的认信和否认,被圣经无误会议采纳。因着新派神学人士否认圣经无误,神兴起人与这些自由派对抗,加尔文主义就传播开了。

5. 在历史悠久的美南长老会和美南浸信会发生了两次教会争议。路得•贝尔(Ruth Bell Graham)的父亲,葛培理的岳父钟爱华(L. Nelson Bell),曾经是一位前往中国的宣教士,他在1940年从工场返回,对抗他所处宗派中的神学自由主义。在1973年,五万人离开那家历史悠久的教会,建立起美国长老会,英语世界最大的保守派长老会教会。

与此同时在20世纪70年代,美南浸信会出现了一场保守派的复兴。自从莫勒(R. Albert Mohler )成为美南浸信会神学院的院长之后,当中就出现了一场依据1858年抽象原则的加尔文主义的复兴。

6. 一本书和一位圣公会人士。这本书是《认识神》;这位圣公会人士是巴刻。使他出现在基要派运动视野当中的那本书,就是《基要主义与神的道》(Fundamentalism and the Word of God),再也没有比这本书更好捍卫圣经的权威和默示的了。这位福音派圣公会人士,因着得到更大范围的福音派世界的信赖,得到葛培理的支持,向整整一代人介绍一位主权的神和恩典教义。他为欧文所著的《基督为谁而死》所写的前言影响了许多人的生命。

7. 一位神学家哲学家:司普罗(Robert Charles Sproul),在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忠心做工,通过他的电台事奉向数以千计的人教导教会历史和哲学。

8. 一位名叫约翰•派博(John Piper)的大能者。约翰•派博被约拿单•爱德华兹牢牢吸引,陶醉其中,他每次讲道都向人介绍他。使约翰•派博与众不同的是:他为神的真理所发的热心由神而来,神学的精准与熔化生命的热情相遇。一位聆听约翰•派博讲道的妇女说:“我第一次听他讲道,我被吓坏了,那时我意识到我从未认识圣经的神。那时我伏下,敬拜这位上帝。”

9. 新派神学的衰落和消亡。新派神学在我们的文化里不是死了就是正在死去,只是由人的捐赠维持生命苟延残喘。从前的唯名论现在身陷一个充满敌意、世俗的环境当中。世俗论的兴起和基督教唯名论的衰落使得一代年轻人起来寻找一些东西,可以在其上坚固他们的生命 – 他们向加尔文主义者寻求帮助。这些年轻人被派博,莫勒和其他人吸引,因为这些人对他们讲真理,而不仅仅是讲他们想听的东西。

我们该如何回应?

你可能会说这场运动有各样的不足,特别是在教会论方面。它极其需要群体,但它不要权威,然而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群体。我们一定要根据圣经,向他们指出应该如何在那是真理的柱石和根基的教会里共同生活,以此服事这一代人。

这一代人对方法论感到糊涂。他们接受了那种说你的方法论与你的神学无关,你的方法与你的信息无关的错误思想。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看到神赐给我们方法和手段,以此来服事他们。祂已经告诉我们应该如何讲道,如何牧养,这些原则是普遍适用的,是神的道普遍要求的。让我们不仅按照圣经讲道,还要按照圣经服事。

这一代人没有父亲,这些年轻人渴望有一位敬虔的人将他的生命倾注在他们身上。他们出自破碎的家庭,父亲不是太忙,不愿把生命投资在他们身上,就是没有了父亲。我们一定要作他们的父 — 不仅对他们说批评的话,还要来到他们身边,爱他们,温柔地纠正他们,把最妙的道指示他们。

这场改革宗复兴的前八个因素有什么共同特征:

1. 每一个个体,无论是人、教会还是宗派都被这个基本理念鼓舞:我们追求的是忠心,而不是成功。当我们开始追求人数、显赫和世界的赞扬时,我们就注定了我们的工作就是虚空。

2. 所有这些人、教会和宗派都对神尊崇有加。除了一个有趣的例外,西方世界唯一增长的教会,就是那些对神尊崇有加的教会。

3. 所有这些人、教会和运动都有强烈的认信,同时有广泛的包容。我们常常听人说保持合一的关键就是淡化神学分歧。错了。如果你们不能认同何为福音,那么淡化神学强化宣教就是徒然。

4.在所有这些人、教会和运动当中,神选择在他们狭隘的教会范围以外祝福他们。

原文刊登于:

http://www.godandculture.com/blo … erence-session-f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