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面对事实,你是上了律法的瘾(Tullian Tchividjian)

http://liberatenet.org/2012/11/might-as-well-face-it-youre-addicted-to-law/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在神学院里其中一位神学教授道格拉斯·凯利博士在课堂上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要让会众生气,那就传讲律法。如果你要让他们真真正正生气,那就传讲恩典。”那时我不晓得他的意思,但现在我知道了。

律法冒犯我们,因为它告诉我们要做什么 — 而在大多数的时候,我们很讨厌任何人告诉我们要做什么。但是讽刺的是,恩典更冒犯我们,因为它告诉我们,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每一件事都已经做成了。如果有什么,是比被告知该做什么更让我们憎恨的,那就是我们不能赚取什么,我们是无助、软弱和贫穷。

律法至少向我们保证,我们决定自己的命运。

如果我的顺服完全,
律法确实应许给我生命。(拉尔夫·艾斯金,Ralph Erskine

这是我们能明白的,而且我们也喜欢。我们喜欢,因为我们能保持控制,我们生活的结果保留在我们手中。给我幸福婚姻的三个步骤,只要我遵守这三步,我就能保证自己可以得到一段幸福婚姻。如果我们能做某些事,达到某些标准(不管是神的、我自己的、我父母的、我配偶的、社会的,还是任何别的标准),按某种方式行事,我们就成功了。律法看似安全,因为“它生出一种可以管理的感觉。”它让生活变得模式化,可以预测。它把赚取的能力留在我们这一边。

律法的逻辑有道理;另一方面,恩典的逻辑是没有道理。

恩典是大大与直觉背道而驰。它让人感到危险和不公平。它颠覆了我们觉得有道理的任何事情。我们和约伯的朋友一样,很自然得出结论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恶有善报,这在每一个层面上看起来都不合理,方向错误。它冒犯了我们对公平公义的最深体会。

恩典不合情理……恩典的福音让我们的荣耀火车脱轨。我们不是算计、掌控和决定,反而发现自己是完全无助,没有选择,只能坠入到神永久的膀臂中,这位神本能用祂的忿怒把我们烧尽,却在祂儿子里接纳我们。(霍顿,Mike Horton

所以当我听到人用猜忌怀疑回应恩典时,这一点也不令我感到惊奇,当人谈论恩典时,我听到很多“然而但是”,条件和限制,这并不让我觉得惊奇。毕竟这只不过是肉体为生存挣扎罢了。正如马歇尔(Walter Marshall)在他写的《成圣的福音奥秘》一书中所说,“按本性,你是完全上了靠守律法得救方法的瘾。即使你相信了福音,成为基督徒之后,你的心任然热衷于靠行为得救……你发现在你为任何祝福努力之前,你就可以得到任何祝福,这真令人难以置信。”

因为我们生来就是自己动手要成为上帝的人(自从创世记第3章以来人一直就是这样),我们对恩典的这种刻薄反应就是可以理解的。恩典让人恐惧,因为它把控制和荣耀都从我们手中夺去。这意味着你听到恩典时,你变得发怒、生气、 讨厌、自辩、毁谤、批评、怀疑和不安的那部分,正正就是你仇恨恩典的那部分。

虽然我听到人对恩典的恶意答辩时并不惊奇(肉体总是抵挡“成了”这句话),但看到正正是神无条件拯救、继续用祂白白恩典托住的这群人,是在至为猛烈地抵挡反对恩典,这就令我难过。一些认信的基督徒,看起来就像不知感恩的孩子,不能不去咬喂东西给他们吃的那只手。在教会里你听到人对“太多恩典”感到担忧,但对“太多规矩”却很少感到忧虑,这就让我惊奇。 为什么?因为我们按本性是喜欢把荣耀藏起来归自己、自我中心的控制狂。这就是原因。

教会是时候该重新接受唯独恩典,以此尊荣神 — “这大能的恩典抓住我们良心的项背,用如此令人反感的一种赦罪把新生命吹进我们里面,以致我们不得不被改变……对我们很多人来说,是时候要一次永远放弃我们那种小心翼翼、蜻蜓点水的基督教信仰,然后一头扎入恩典当中”(奥兰,Dane Ortlund)。正如卡彭(Robert Farrar Capon)所说,是时候喝醉恩典,那两百度、挑战我们的烈性恩典。

这恩典令人反感、令人惧怕,不自然、不受我们控制……但只有它才能把我们释放,把教会点亮。